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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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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么。”濯雪腹诽，笨嘴，怎么就说出来了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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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主抬臂，掌心覆上狐狸侧颊，单单这一只手，似就能将狐狸整张脸全部捂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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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劲，若是寻常故人，犯得着这么动手动脚吗，莫非是倾慕之人，心中朱砂痣，迢迢明月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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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主凑得更近了些，眼下那凛冽的黑纹，近乎要摁到狐狸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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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昵得过了界，就算是兰蕙，也不曾这般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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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眉眼远看像，近看不像。”胧明垂下手，再无半点眷恋地坐直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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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忙道：“便也还是有几分像的，是不是？大王思念故人的时候，不妨多看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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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轻笑，“你倒是会说话，也只能多看你两眼聊以慰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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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还有所顾虑，生怕那位故人忽然转世归来，令她用处全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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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王如此想念故人，怎不去黄泉府一探？小女听说，人有三生三世，死后是能转世投胎的。”狐狸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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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垂眸，“我倒是去找过，只是名册无她，那许是她的最后一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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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心花怒放，回不来就好，这替角，她当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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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保命了，近水楼台先得月，多待个几日，喜事可不就近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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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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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还得悄悄的，再乐也不能往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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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是朱砂痣、白月光，她如今姑且算得上那烦人的蚊蚋，看到便会忍不住双掌合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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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真可惜。”濯雪惺惺作态，“不过，她在最后一世遇上了大王您，也是好福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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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承的话也是从凡间学来的，在秋风岭时，小妖们可用不着冲着兰蕙谄媚讨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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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得不亏，学了这般久，终于让她用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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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福气？”胧明一双赤瞳蛰居在深邃眼窝下，因大殿无光而更显晦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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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琢磨起狐狸这欲笑又止，好似被人反复夺舍的模样，语气无甚起伏地说：“如若遇上我也算有福，那你说，她原先的福运，该有多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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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起来，那位故人过得并不算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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