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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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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她梦里的白虎背无双翼，眼亦非赤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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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此生还不曾去过皇都，听说那地方是软红香土，去了便不愿回来，我也想去瞧瞧。”老太神色向往，将对凡尘的不舍，尽数叹出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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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已然回神，眼忍不住往画像上瞥，努嘴道：“你如今已经是鬼了，做人的时候想去去不了，做鬼了，还怕去不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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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去？”老太喃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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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飘呀，你飘起来又不费劲。”濯雪往上腾身，身姿轻盈盈的，跟鬼魂别无两样，“活有活的好，死有死的妙，此番再行万里路，你也不必累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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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一拍脑壳，“哎呀被你点醒了，我这不是头一回做鬼么，忘了自己还能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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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去不去皇都？”濯雪还挺想去瞧瞧的，反正这七日闲着也是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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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去。”老太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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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方才不是想去么。”濯雪心急如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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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转身往门外张望，听着哀乐连连叹气，“这些小辈的确不会做人，可这里的每一块砖，都是我费尽心思砌上的，我如何舍得？这七日，是我留下来的最后时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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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只好坐到供台上，托着下颌打量门外的砖，她没砌过砖，不知凡人砌砖算不算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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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妖，只稍轻弹手指变个术法，就能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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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。”濯雪鼓了一下侧颊，“不去就不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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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姑娘你是从哪儿来的？”老太目露怜惜，“年纪轻轻就成了和我一般的亡魂，想来许多地方都没去过，只能下辈子再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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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问得好，狐狸总不能说，自己是从秋风岭来的，这镇上的人都知道，秋风岭可不是住人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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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有活物，那必能是妖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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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苦恼：“忘了，死时一头扎进山坳里，撞坏了脑袋，也忘了要等无常来接，这一游荡，就荡到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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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越发心怜，“可怜见的，怎就没有神女救你呢。&rdqu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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