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长一段双亲慈爱的幸福日子,父亲能干可靠,母亲贤惠包容,衣食无忧还能去镇上的私塾上学,真真是没有更好的了。可惜江梦生了沈真意之后再难怀孕,也许是之前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伤了身子,终于在他十岁那年母亲撒手人寰了。
父亲从此一蹶不振,经常醉酒,也不再关心沈真意的生活学业,店铺的生意一落千丈,家里的长工也都辞了,幸亏每年还能收到田里的租子,再加上之前的积蓄,温饱还是有的。沈真意那时还小,自己也是天天晚上躲在被子里哭着想母亲,也不知道怎样开导父亲。
就这样沈真意白日里上学堂,几个之前玩得很好的同窗知道他丧母可怜,就经常逗趣儿捧哏开解他,沈真意也能暂时压住心中的悲痛。
只是傍晚放学回家,家里静悄悄的,父亲多半又去酒肆了,看着冷锅冷灶,想起母亲还在世时家里的欢声笑语,沈真意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想起母亲去世前拉着自己的手说:“娘亲的过去就是大梦一场,所以给自己取名为梦,你以后也不必追寻娘亲的过去,我只是你父亲的妻子。你是沈家真字辈的,你爹和我希望你以后得意也好、失意也罢,须知前路漫漫、来日尤可期,就给你取名真意。真意啊,以后要照顾好你爹”。
沈真意只得打起精神来,学着母亲的样子笨手笨脚收拾家务,做好饭去喊父亲回家,自己是独子,要撑起来,那一刻沈真意好像瞬间长大了,那个磨着父亲要铜板买小人书的他好像就在昨天,又好像离开很久了。
就这样过了五年,沈真意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子汉撑起了这个家,白日里打理铺子,晚上收拾内务,闲时下乡查看收成,照顾父亲,处理人情往来无不井井有条,族中和街坊四邻均对他交口称赞,佩服他小小年纪早熟能干,也心疼他无长辈照拂。
早两年他就没去上私塾了,实在是束修不是一笔小的开支,而且去私塾就没有人照管家里了,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祖上传下来的铺子保不住甚至变卖田产。
夫子同窗也挽留,可是他还是决定先去把家里的杂货铺经营起来,家里银钱松泛些再去考个秀才,自己虽然读书不算蠢笨,但也天资有限,沈家一族里也无当官的族亲推举提携,举人的功名不能妄想,只等几年后再娶个跟母亲一样贤良的妻子,沈真意觉得这辈子就知足了,也不负母亲的临终嘱托。
可是族长总觉着沈元鑫这样消沉下去不是办法,虽然现在醉酒不那么频繁了,可人也没什么精气神,家里家外全靠这个儿子,不如再给他娶个填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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