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着半截糖人,糖稀正巧滴在华雄束发的银环上,把华山派引以为傲的"苍松劲"发髻黏成糖葫芦。
我袖中的真武剑忽然停止嗡鸣。
剑柄糖丝不知何时凝成"未时"二字,而日晷的阴影刚刚触及申位刻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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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婉突然轻扯我腰间玉佩,她指尖的冰糖不知何时染了墨色——这是说华山派有人在茶水里动了手脚。
"第二阵......"
我正要开口,华山派看台突然站起个麻衣老者。
他手中茶碗倾斜,碧绿茶汤在空中凝成"七杀"二字。
宋远桥的拂尘无风自动,尘尾扫过茶汤时,那两个字突然扭曲成"糖杀"。
周通还在笨手笨脚地解缠在刀柄上的糖丝。
华雄的右手背青筋暴起,刀鞘上的睚眦铜雕竟在啃食糖渣——它们在吞吃武当的甜味!
我猛然想起《睚眦刀谱》末页的小字:饲刀者,忌甘嗜血。
"小心!"黎婉的惊呼混在破空声里。
华雄的左手袖中寒光乍现,七枚喂毒透骨钉直奔周通咽喉,钉尾却拴着细细的糖丝——这厮竟偷学了唐门的傀儡术!
真武剑自动出鞘半寸。
我并指抹过剑锋割破的糖衣,血珠混着蜜糖甩向半空。
周通怀中的糖人突然炸开,爆出的糖雾裹住毒钉,生生将其凝滞在离喉结半寸处。
糖丝在晨光中闪烁如蛛网,每一根都映着华雄狰狞的脸。
"华山派好大的手笔。"我舔掉指尖血珠,甜腥味里混着铁锈气,"暗器淬的是漠北狼毒?
这血本下得,倒像是要给我们武当送年礼。"
华雄的刀鞘突然裂开细纹。
那睚眦铜雕啃噬糖渣的速度越来越快,刀身泛起不祥的红光。
周通跌坐在地,手里还攥着半截糖人胳膊,糖稀正顺着他的道袍纹路渗入青砖——那是武当的"地脉归元阵",昨夜我用糖浆在擂台底下画了整整三个时辰。
黎婉突然轻咳一声。
她发间的冰糖不知何时排成北斗阵型,勺柄正指向华山派那个麻衣老者。
我顺着望去,发现他脚边的青砖缝里渗出黑色糖浆——这老东西在偷偷破坏擂台下的糖阵!
"华师兄。"我跺脚震碎三块地砖,糖浆喷涌如泉,"你们华山派的早茶,是不是掺了武夷山的黑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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