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要调侃她偷糖的本事见长,忽然瞥见华山派的看台闪过一抹玄色衣角。
华雄扶着雁翎刀起身,刀鞘上的睚眦铜雕正对着我呲牙。
他屈指弹在刀镡上,震落的晨露在空中凝成"糖衣"二字,未等我看清便蒸发成气。
真武剑突然在我掌心烫了一下,剑柄上的糖丝不知何时缠成了小篆的"七"字。
黎婉的冰糖碎星在我掌心化开时,华山派看台突然炸开一声刀鸣。
雁翎刀出鞘的寒光撕破晨雾,华雄的玄色衣摆扫过看台栏杆,刀鞘上那只青铜睚眦竟当真渗出血丝。
"武当灶头的手艺,"他屈指弹在刀镡上,震得我袖中真武剑嗡嗡作响,"怕是镇不住这口饮血刀。"
我捏碎掌心的糖星,甜腥味在舌尖绽开。
昨夜在藏经阁翻到的那本《睚眦刀谱》突然在眼前闪过——华山派这代弟子练的哪里是刀,分明是饲刀。
刀柄铜兽每饮一人血,刀锋便利三分。
"华师兄的刀饿了?"我笑着将冰糖渣抹在真武剑柄,糖丝遇热竟凝成饕餮纹,"巧了,我们武当后厨今早刚宰了头黑彘。"
观战席上传来几声闷笑。
华山派这些年愈发乖戾的做派,早惹得各派暗自皱眉。
华雄刀锋一转,睚眦口中血珠突然迸裂,在青石地砖上溅出七个猩红圆点,正对应北斗方位。
黎婉突然扯了扯我袖口。
她发间残留的糖霜不知何时化作细流,顺着青丝蜿蜒而下,在我俩交叠的袖口凝成"七伤"二字。
这是武当绵掌第七式的要诀,当年三师叔便是用这招折了华山派三柄快刀。
"宋掌门好雅兴。"华雄突然横刀当胸,刀背映出他猩红的眼白,"不如让门下弟子与我派切磋七场?
刀剑无眼,生死各安天命。"
真武剑突然在我掌心发烫。
昨夜用糖浆在剑鞘上绘的北斗七星图开始融化,糖水渗入龟蛇纹的缝隙——这是师父教我的"糖画卜卦",甜味越重则凶兆越深。
此刻舌尖尝到的分明是苦杏仁味。
"七场太费茶水。"我屈指弹飞剑柄糖丝,看它黏在看台立柱上凝成玄武图案,"三局两胜如何?
输家要给赢家当三年伙夫。"
昆仑派的白眉长老突然呛了口茶。
当年华山掌门输给张真人半招,被迫在武当山烧了三个月灶台,这事在江湖上传了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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