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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海楼原本没骨头样的瘫在那,神情空茫,跟魂魄已经不在此处似的。
呼吸声证明他不是个死物。
但那种沉郁的晦暗感也实在不像活人。
地上时而细微晃动的影子,更加重了这种悚然,就像更扭曲的什么东西时而就要抛开躯壳从这阴影里钻出来般。
此时乍然魂归,开口时嗓音倒是一如既往。
“二十多岁的人,有点情绪不是很正常吗,按生理因素来说这个年纪不就这样。虾仔你忘了,咱们当年在马六甲的时候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,张海客已经被关键词引起联想。
“不,张海侠说得对,这一点都不正常。”
他仔细回忆一番,坐直了些,严肃反驳:“你们没见过二十多岁的老师,他那个时候可是本家公认的不近人情。我见他的第一面,整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,总感觉会被随手杀掉……幸好那时候小哥也在,老师自己收敛了气势。”
他说着,就要看向另一个当事人,寻求确认。
张起灵也是蹙眉。
“非是无情。”
他不假思索地反驳,但像是被提醒到什么一般,略微沉吟之后,又缓缓吐字:“不过,从前老师的确淡然自持。”
何止。
要说起来,他们几乎没见过那个人情绪激烈。
这不是说青年寡情冷淡,实际上,喜怒哀乐这些正常情感还是有的,只是比起正常人要程度轻微得多,起伏也更小。
但在此之上呢?
张海侠要点出的就是这个。
他缓缓扫过几人,直白相问:“你们见过老师最激剧的表现吗,发脾气或者兴奋过头,任何浓郁的爱恨情仇?特别强烈的欲望或什么所求?”
这次其他人都听懂了。
“发脾气,”张海楼喃喃,“跟张启山割袍断义算不算?可我觉得那时候老师不像特别生气,反倒是……”
他为难地思考一会儿,才做出判断。
“……那更像是失望极了。”
张起灵回想起记忆中某个片段,微微垂眸:“离开青铜门的那一次,老师见到信铃后突然吐血,后来诊脉说是气急攻心。”
“在长沙生病那次?”张海客则想到了另一处。
“那一次分明只是普通风寒,却缠绵拖延许久,四长老不是说除了淋雨受凉,还有心思郁结的缘故。虽然老师没有发作,但那之后再没提过陈皮的事情,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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