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意点名的最后一个学生,看来很有可能就应在幻境里嗓音特殊的神秘人身上了。
不是现有的学生,而是此后的第七个,这不反倒验证了,那个神秘人不会是白山吗。
想到这里,他甚至忍不住轻轻松了一口气。
还好还好,自己的眼光倒也没当真差到那么离谱,教出一个说话阴阳怪气、疑似深度精神病的变态。
要怪,就怪系统是个一听人家喊老师就自动收录的傻瓜机制。
而被青年松松半揽在身前的少年,一时半会没听到对方开口,在熟悉的清淡的香气中,居然渐渐从惊慌中平静了些。
俄顷,才听青年甚至带了点笑意的声音。
“你今天这么慌乱失态,难道是真的信了齐铁嘴的鬼话?”
“师父……”张白山低低唤一声,不知该怎么说。
张家的教育也会涉及这方面,对于此类玄学,向来是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的。
让他难过的,其一当然是,齐铁嘴信里指出的师父命中死劫。
其二,更因为这死劫应在学生们身上,还点名指出,是最后一个。
如果老师再收一个学生,死劫会应在对方身上;但如今,预定的第七个学生齐玄已经跑掉,那……自己岂不就成了最后一个?!
想到师父一手将自己教养的恩情,张白山下定决心,后面的话却是再不迟疑。
“……我绝不会恩将仇报,对您不利,否则岂不是成了猪狗不如的东西?到了那份上,不说人人得而诛之,我自己第一个不肯蒙羞苟活,宁愿去死!”
说到此处,他低垂的头颅不觉抬起,仰视着敬爱的师父,从怀中掏出从小习用的匕首,双手奉上。
眼中虽然噙泪,决意却凛然成形。
“如果预言注定应在我身上,那就让我自现在起变为废人,再不得害人害己!”
张从宣笑意一滞。
“你倒是狠得下心,”他根本没看那把匕首,语调微沉,“不过算命的随口瞎说几句,我尚且不信,你是已经奉为圭皋了吗?”
少年摇摇头,却是坚持道:“与其以后阴差阳错害了您,不如现在就断了我的祸患。”
左右他认定了这点,张从宣劝说不得,差点都气笑了。
就这点没长成的不过50的武力值,放在自己面前算个什么,他都没当回事,怎么这孩子就吃了秤砣铁了心?
煮熟的鸭子不翼而飞,他这两天本就心情不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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