朽木,砸在酒桌上溅起半尺高的酒花。
木屑纷飞中站起个独臂老头,袖管里抖出半截断剑——
剑身刻着"丐帮"二字,却被血锈蚀得模糊。
他用独臂拍碎酒坛,浑浊的眼睛盯着梁柱:
"都瞎嚷嚷啥?萧峰那掌力能把黄河大堤拍出窟窿,三千弟子扑上去,跟拿鸡蛋砸城墙有啥区别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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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拐角蹭出个穿百家衣的小叫花,头发里缠着蜈蚣须,怀里揣着个蜡封的人头罐。
他踢开地上的碎瓷,露出脚趾缝里的毒砂:
"我在洛阳总舵墙根听着,康敏那婆娘把不听话的弟子扔进蜈蚣瓮,还往里面撒萧峰的洗澡水呢!"
罐子突然发出异响,小叫花揭开蜡封,里面滚出颗带牙印的人眼球。
窗边晃进个戴青铜面具的货郎,担子上挂着的人皮灯笼无风自动。
他拨弄着串骷髅算盘,算珠碰撞声里夹着人骨碎裂响:
"萧峰上周在嵩山打老虎,没用掌没用剑,单凭真气就把老虎震成了肉糜!"
面具缝隙里漏出红光,"丐帮的弟子们现在都学他的样子,杀人前先运气,把血珠都震得飘在半空呢!"
雅间残骸里爬出个浑身插满银针的巫医,针尾系着的红绳直通楼下。
他抖落身上的蜈蚣,露出胸口用活人筋腱缝的萧峰狼头:
"瞧见没?这是用三千弟子的心头血祭的!"
巫医突然扯开嘴,里面竟没舌头,只有条银环蛇在蠕动,
"康敏说了,谁再提全冠清,就把舌头割下来喂她养的'千毒蜈蚣'!"
梁下倒挂着个穿寿衣的女人,发髻上插着九支人骨簪,每支簪头都刻着丐帮弟子的生辰八字。
她晃着双腿,寿衣下摆露出用皮绳串起的人耳:
"萧峰的轻功见过没?昨儿我在城外看见,他踩在水面上跑,身后追着的丐帮弟子全掉冰窟窿里了!"
女人突然摘下骨簪,簪尖挑着块带皮的肉,
"这是康敏赏我的,说吃了能学萧峰的真气呢!"
突然"砰"的一声,独臂老头的断剑插进柱子,剑刃上渗出黑血。
他指着窗外的血色月亮,独眼里爆出血丝:
"看见没?那是萧峰用真气染红的!"
酒客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月亮周围浮着无数血珠,正缓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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