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麻的涟漪,仿佛是丐帮愤怒的心跳。
雨幕里突然冲出个瘸腿的少年弟子,他不过十五六岁,腰间还系着丐帮的青色腰带,却举着块带血的青砖,声嘶力竭地嘶吼:
“康敏你连太祖长拳都打不全!
前年演武时你把马步扎成扭秧歌,还是全冠清在旁边给你提鞋呢!
也配当帮主?
丐帮的打狗棒法到你手里,怕不是要改成搔首弄姿的舞棍!”
他话音未落,旁边立刻有个断了肋骨的汉子用竹杖敲着自己的胸口,发出沉闷的声响,
“老子练功时吐的血能装满这口井!
你呢?
除了对着镜子描眉画眼,连铁砂掌的入门桩都没摸过!
想当帮主?先把这三千兄弟的断骨接好再说!”
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乞丐用脚踩着刀背,咳出的血沫溅在康敏裙摆上,如同一朵诡异的花,
“咱们丐帮哪代帮主不是从污衣派熬上来的?
你倒好,进帮三天就穿起了素白轻纱!
当年马大元帮主啃树皮时,你恐怕还在绣楼里吃燕窝呢!
想当帮主?先去洗三年千人唾骂的臭衣钵!”
他旁边的壮汉突然扯开破棉袄,露出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,宛如一条条扭曲的蜈蚣,
“这是当年帮主打我三十鞭,说丐帮弟子要能忍常人不能忍!
你被全冠清捏了把脸就哭哭啼啼,也配谈帮主之位?”
更远处突然有人举起个瓦罐,里面装着的竟是康敏平日用的香粉,在雨中散发着刺鼻的味道,
“大家看!
这妖妇把香粉混在伤药里,说能让伤口好闻些!
咱们丐帮的金疮药是用来救命的,不是给她熏衣裳的!”
话音未落,十几个弟子纷纷从怀里掏出空药瓶,朝着康敏狠狠砸去:
“你懂什么叫丐帮?懂什么叫污衣节食?”
“连糙米杂粮都嫌脏的女人,也配碰打狗棒?”
“咱们帮主得能喝西北风寒粥,你能咽下馊馒头吗?”
药瓶在雨中碎裂,香粉混着泥水扑了康敏满身,那股甜腻的气息在血腥雨幕里显得格外讽刺,就像是对她丑恶行径的无情嘲笑。
突然“咔嚓”一声,一个老乞丐将断裂的钢鞭插进泥地,震得周围水花四溅,
“丐帮立帮数百年,哪代帮主不是凭真本事服众?
汪帮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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