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域的风土人情、势力分布,还暗中学习西域各族语言,为日后深入交流做准备。就这样过了两年,我自觉时机成熟,便又设法运作,终于来到了安西。”
高蔚生说到这里,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而李北玄也没有再问。
不必问。
还能如何?
到了安西之后,恐怕高蔚生这才能真切体会到,什么叫举步维艰。
这安西作为武朝与西域诸国交锋的前沿阵地,各方势力盘根错节,如同一团乱麻,让人理不清头绪。
当地的官场更是乌烟瘴气,官员们相互勾结,徇私舞弊,对百姓的疾苦视而不见,只一心想着中饱私囊。
高蔚生怀揣着满腔抱负而来,本想大展拳脚,却发现处处受阻。
就像高蔚生一开始排挤李北玄一样,安西原有的既得利益者,怎会容得下他这个外来者,打破现有的利益格局?
“钱福海那个贱人,就是当时跟在我身边的。”
高蔚生笑了一下,眼中带着几分怀念:“钱福海为人虽……呃,像侯爷说的那样,是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,但当初在下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许多事还得靠他周旋打点。”
在钱福海的帮助下,高蔚生用了一年,在安西站稳了脚跟。
后来,他便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吏治,将那些明目张胆、恶迹斑斑的贪官纷纷拉下马。
百姓们起初听闻,欢呼雀跃,以为迎来了青天,盼着能过上好日子。
然而,现实却事与愿违。
新上任的官员们,起初还战战兢兢,可没过多久,便又露出了贪婪的本性。
高蔚生并非没有察觉,只是他心里清楚,在这安西复杂的局势下,若想成事,手中必须掌握足够的资源。
钱财就是最直接的力量。
于是,他默许了手下官员的贪腐行径,只是定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:他高蔚生要拿大头,其他人只能贪小头。
就拿赋税一事来说,以往贪官们征收赋税时,常常巧立名目,随意增加税额,搞得百姓苦不堪言。
如今,高蔚生的人接手后,不仅没有减轻百姓负担,反而变本加厉。
他们打着为安西发展、筹备军资的幌子,将各种苛捐杂税强加给百姓,什么“守城费”“防寇捐”“丝路维护银”。
名目繁多,令人眼花缭乱。
田间劳作的农夫,辛苦一年,收获的粮食还不够缴纳赋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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