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、朝曦（五）

战事的作风也改变了，那场偷袭真是杀得特鲁瓦措手不及！」

「您别太用力说话了。」用双手将茶杯谨慎地捧给长老，确认他拿稳了，南河才在床缘坐下，皱着眉轻顺他微微弓起的背，「我能t会您的心情，但还是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身t状况，不能太过激动，要是被杏姨发现又要念了。」

南河脸上却未流露出得意，而是浅浅的忧虑。

和有统一领导者「羽王」的羽族不同，鬼族由於受到压迫和排挤，各个部族聚落分离四散，通常由族长负责统筹各项事务，以及与其他部族联系。

这位羽族将来的新君，除了自己的荣耀外什麽都不在乎，再多的牺牲和鲜血，他都将之视为在脚下铺开的红毯，能够昂首阔步地踏过。

「那羽族圣nv……」南河低头沉y。

那约莫是镜华为了面子找人假扮的──长老和牧岩都下了这个结论。

南河停下动作，心里莫名

坐回床边的凳子上，他俯首注视着闭上双眼的长老，视线悄然滑过额头与眉眼间深深的皱褶，直到听见细微且规律的鼾声，才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，将辉石灯完全关闭。

「这麽晚还没睡？」他压低音量，语落之时又意识到什麽，拉小yan起身後便将她带离门前。「你又作梦了吗？」

曾几何时，连会耍脾气喊着「为什麽你可以我不行」的小nv孩也在时光之流的冲刷下学会了t恤和懂事，不再将天真的要求挂在嘴边。

南河轻抚她柔软的长发，nv孩安静眨动的双眸中溢出一丝白日里鲜少展现的脆弱。

他记得小yan描述的。

对一名盼望将世界的美好放入绝望之人眼中的nv孩而言，何其残忍。

久久之後，老人的眼依然紧紧闭着，未能启口给予任何关於未来的指引。

久违的平静，甚至让风杏扶着脸颊感叹了句：「羽族啊，若到平安祭结束前都能安安分分的就好了。」

「是啊！而且篝火点燃不久你就开始打瞌睡了，还不让我抱，吵着要南河背背，背到後来南河也累了，两个小孩就在篝火旁边靠着睡着，还是牧岩把你们抱回屋里的。」回想起那段可ai的过往，风杏依旧忍不住莞尔。

南河打从心底希望羽族能就此罢手，让没有争战的日子持续得久一些，再久一些，无论是谁，都不必为了离别和伤亡而担惊受怕，更无须彼此仇视。

「我不晓得那位究竟在盘算什麽。」把玩着领口上的饰物，兰泽的语气稀松平常、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情绪，「如果你是因为看见白尾蓝鶲一直在这附近出没，对我有所怀疑，你大可将牠s下来，消除疑虑。」

听见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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