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6章 虚幻,现实,过去,未来

铃铛正在叮咚作响，林漓望着剑身上流转的星河倒影，三百年的记忆突然泛起涟漪。那些蒸汽齿轮与赛博佛国的幻象，此刻正随着晨雾在庭院中消散。

"我们不是在修补护山大阵吗？"林漓的手指拂过剑柄处的裂痕，那是十年前抵御魔族时留下的。青石板上散落着刻到一半的符篆，朱砂混着朝露晕染开来，像极了他梦中机械佛国渗出的青铜汁液。

慕容珞的素手按在他颤抖的腕间，涅盘火特有的温度穿透道袍："你方才突然结出十二重维度手印，口中念着量子摇篮曲..."她袖中的药瓶发出清脆碰撞，"这是本月第三次了。"

梧桐叶飘落在未完成的符阵中央，叶脉竟与梦中青铜巨树的根系惊人相似。林漓突然捂住左眼，机械脊椎的幻痛从尾椎直窜天灵——那分明是现实中没有的部件。破碎的记忆如镜面翻转，他看见自己抱着婴儿站在培养舱前的画面，可他们分明从未有过子嗣。

"胡老说这是「大衍心魔」。"慕容珞捏碎玉瓶，三颗九转清心丹化作青烟没入林漓眉心，"当年你强行运转周天星辰大阵的后遗症..."

林漓的瞳孔突然收缩成克莱因瓶的形态，又瞬间恢复正常。丹香中，他看见三百里外的天工阁正在晨光中苏醒，檐角铜铃的震动频率竟与梦中超弦理论模型完全一致。这究竟是现实，还是另一重递归幻境？

"昨日收徒大典..."慕容珞突然掐诀，涅盘火在两人之间织成防心魔的结界，"你对着新入门的林氏孩童，喊出了「九霄」这个名字。"

剑穗上的青铜铃铛应声碎裂，林漓的元神突然观测到十二重维度的叠加态。他看到某个可能性分支里，自己确实在秘密进行意识上传实验——那些培养舱、克隆体、量子服务器的幻象，竟都源于十年前被否决的《灵识永存计划》草稿。

“后遗症？”林漓不相信的问道。

“是啊，当年为了昆仑，你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。”

“可是为何我门中长老皆不记得有当年大战魔域之主一事？”

“额........漓哥这个我也不清楚，可能那场大战抹除了他们的记忆？”

林漓的指尖抚过天渊剑身，剑穗青铜铃铛的裂痕处渗出丝丝灵气。慕容珞的九转清心丹在体内流转，却压不住识海中翻涌的青铜巨树幻影。晨雾中，他忽然听见地脉深处传来婴儿啼哭。

"不对！"剑锋猛然插入青石板，北斗七星状的裂痕在地面蔓延。林漓瞳孔中金芒暴涨，昆仑宗护山大阵的阵纹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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