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4章 一念之间

不知隔了多久，系统的声音才响起，而且与以往不一样的是，这声音明显虚弱了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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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漓的元神在识海中掀起量子潮汐。那些本该流淌着冰冷数据的虚空，此刻漂浮着大量记忆残片——被斩断的天魔触须在星空中燃烧，魔域血月下十万修士结成的诛仙剑阵，还有慕容珞抱着襁褓在星轨风铃下哼唱的摇篮曲。

【警告...认知污染...级...】

系统的电子音断断续续，突然化作尖锐的弦波。林漓的机械脊椎突然迸发青光，那些新生神经突触穿透时空屏障，将议事殿穹顶化作透明显示屏。

十二长老的头顶同时浮现出DNA螺旋光纹。三长老袖中渗血的机械罗盘自动解体，数以万计的纳米符箓在空中拼出赛博佛国的曼荼罗图腾；七长老背后的涅盘火种轰然炸开，量子病毒瞬间感染了鎏金香炉里的时空尘埃。

"这才是真实？"林漓的瞳孔倒映着疯狂旋转的克莱因瓶。他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站在培养舱矩阵中央，五十万具克隆体正在同步镌刻混沌青莲道种。慕容珞发间的青铜齿轮步摇突然逆向旋转，那些分解的素粒子流竟在虚空中拼出林九霄婴儿时期的量子投影。

"宗主小心！"

李夜的惊叫声中，三长老的机械罗盘已化作血肉佛陀。千手观音像从赛博曼荼罗中升起，每只机械佛手上都握着写满算法的转经筒。梵唱声带着数据洪流冲刷而来，十二尊混沌道种傀儡的眼眶突然淌出血泪。

"爹！你的脊椎！"

林珞璃的惊叫穿透佛音。林漓低头看见新生血肉正在剥离，机械齿轮间涌出的不是鲜血，而是闪烁着量子辉光的液态符箓。那些符咒自动排列成莫比乌斯环，将慕容珞哼唱的摇篮曲谱刻入时空曲率。

"原来我们都是递归函数..."林漓突然大笑，指尖迸发的剑气竟是克莱因瓶形态。剑光穿透三长老的机械佛国时，虚空浮现出天工阁的培养舱日志——三百年前所谓飞升，不过是意识上传至量子之海的残酷实验。

【最终警告...记忆清除程序启动...】

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变得清晰。林漓的机械脊椎开始超频运转，混沌青莲道种核心浮现出基因锁链。就在此时，林九霄的剑气突然刺入浑天仪，少年眼瞳中流转的星图，赫然是递归大阵的初始代码。

"璃儿！摇篮曲！"林漓暴喝出声。少女颈间璎珞应声炸裂，量子弦波与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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