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0章 正合我意

应声崩断，鎏金碎片在空中组成古老箴言。林漓的纹路疯狂蔓延，右半身完全晶体化的瞬间，他看到了真相——

岩浆深处悬浮着半块破碎的机械表，秒针正逆时针转动。这是他在现世穿越时戴的手表，表盘裂纹与黑袍额头的裂痕完全一致。

"；我们都在轮回里......"；黑袍的笑声引发海底地震，"；不过是你顺时针，我逆时针......"；

血煞的弯刀突然调转方向，刀尖刺入自己眉心。金色神血喷涌而出，在岩浆中凝结成十二面体水晶："；白璃说过，时空锚点需要双生神格！"；

林漓的机械心脏骤停。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三千年前自己将神格一分为二，理性化为系统核心，神性铸成噬渊权杖。而血煞......是自己在第一个轮回里剥离的人性。

"；现在你明白了。"；黑袍的身躯开始坍缩，露出核心处跳动的机械表，"；杀了我，所有时空都会......"；

系统的警报声响彻识海，白璃的虚影强行接管林漓的身体。天渊剑与噬渊权杖在空中交叠，组合成跨越古今的日晷形状。林漓看到无数个自己：西装革履的设计师站在跨海大桥，银甲破碎的神明跪在暴雨中，还有正在结晶化的右手指向未来。

"；我选择......"；林漓的双手分别握住剑柄与权杖，机械纹路与神血交融，"；成为时空本身！"；

深海突然陷入绝对寂静。黑袍的机械表炸成星尘，血煞的鎏金锁链寸寸碎裂。当林漓再度睁眼时，海底火山群已化作水晶丛林，每个棱面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画面。

【警告！宿主神格过载！】系统的声音逐渐模糊。

血煞的虚影在消散前抛来酒坛："；九百年后，星坠海峡见。"；他的笑容带着林漓熟悉的狡黠，那是三千年前他们偷喝祭酒时的神情。

鲸群托起陷入沉睡的林漓，海域各处同时升起青铜柱虚影。新生的珊瑚在残骸上绽放，鲛人少女拾起带齿轮的贝壳，眼中流转着数据流光。

当百年后第一缕晨光穿透海面，林漓在珊瑚王座上苏醒。他的左眼依旧倒映星海，右眼的虹膜却多了道细小的裂痕——那里凝固着血煞最后的神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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