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 屠戮

"用金条买军火？不如买棺材。"

十七名马仔的头颅在货仓地面排成英镑符号，约翰逊的礼帽漂浮在凝固的水泥上。

三日后清晨，程辉带着弟兄们接手上海帮的当铺。街角报童挥舞着《星岛日报》，头版赫然是丽宫舞池里的人头阵。

卖云吞面的老伯低声念叨："昨夜土地庙显灵，说动地藏王菩萨收了那些恶人..."

潮州帮茶楼前，五个镶嵌在青砖里的头颅已成景点。

烂仔们往阿炳嘴里塞烟头取乐，却没人注意到砖缝里渗出的血水，在青石板上汇成四个小字——罪有应得。

当王土地再次出现在总堂时，程辉发现老大布鞋上沾着越南特有的红土。

这时的忠义帮已经拿回自己帮派被占据的街道，而且还趁机争夺了很多地盘。

因为各个帮派话事人的缺失，港岛的黑道都陷入争夺老大的混乱争斗中，但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都避开忠义帮。

因为他们知道，自己老大的死亡肯定与忠义帮那个神秘的话事人有关。

九龙城寨的清晨总带着铁锈味，如今又掺进了新鲜的血腥气。

十四K的五个草鞋在旺角菜场互砍到肠穿肚烂，潮州帮三房头被人发现吊在油麻地警署对面的榕树上。

程辉穿过弥敦道时，看见几个新义安的蓝灯笼被砸得稀烂，穿花衬衫的矮骡子们正用煤油烧毁前任坐馆的全家福。

尖沙咀码头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，程辉贴着潮湿的砖墙挪步，看见两帮越南人正在争夺泊位。

一个金发的混血青年突然抽搐着栽进海里，他脖颈处被对面的人砍开，鲜血喷射出来，染红海面。

港督府的铜钟敲响第八下时，装甲车碾碎了钵兰街的霓虹招牌。

苏格兰场调来的防暴警察端着李-恩菲尔德步枪，把火拼的帮派分子逼进死胡同。程辉站在太平馆二楼的百叶窗后，看着军警把十几个断手的古惑仔塞进囚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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