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5章 处刑

，长到六岁，他便也承担起了一半家庭重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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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早是帮城里的报局配送报纸和信件，替那些招不起正式佣人的落魄贵族跑腿做些杂活，后来力气稍长一些，卡尔也替城外农庄收过麦子，替工场晒制皮革，甚至是替人清理马厩和厕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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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那些劳动都称不上苦——卡尔见过那些年长有力些的失业遗民沦为奴隶斗士，他们被送去角斗场，拿着破烂不堪的匕首去和山妖搏斗，侥幸取胜才能获得接下来一周的口粮，要是输了，他们就是山妖的口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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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才是真正地狱般的日子，在为角斗场清理泔水桶时，卡尔见过管理人员在角斗前最后一夜给奴隶斗士送上的晚餐，只有在那种时候，他们这样的人才能吃得和其他人一样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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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得好等于马上要去送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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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看起来毫无逻辑的等式从七岁起便刻在了卡尔脑海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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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这些年角斗场被纷纷取缔，奴隶斗士们渐次恢复了正常身份，乃至于被货运队送去了不知名的远方，他也依旧坚持这么认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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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会专门告诉一个风暴遗民的孩子那些奴隶去了哪里，在孩子看来，他们大抵都已死在了异国他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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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巨人攻破冈瑟弗雷德，吃掉了几乎所有曾经主宰这座城市的大人们，近半居民也在城破之后三天内沦为巨人胃袋里的残渣，剩下的则被通通赶进俘虏营，暂时储备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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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运的是，卡尔一家都还没被吃掉，他们都是“储备粮”的一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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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幸的是，赶走巨人的王朝北伐军突然如此慷慨地提供食物与衣物，不用想都知道，那些大人们又一次需要他们为王朝去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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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岁的卡尔不再像幼时那样不谙世事，他排在领取食物的长队中，冻得通红的小脸上，一双麻木之中略显苍凉的眼睛望向高高的城墙，那里左右各站着一排骑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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