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奇迈叹了一声。
“其一,门派与世家武者歧视公学学生,挑衅打压之外甚至还有凶杀。
只说今年已累计上报有过三十起非正常死亡,其中必然有不少是人祸。
其二,底层百姓习武会引发当地秩序动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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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便举几个例子,歉收之年公学子弟为家里武力抗租,为受欺压的村人出头,抱团声讨不公,甚至引发流血冲突。
去年你还未来神京时朝廷便收到一封具州七姓陈情书,控诉公学泛滥武道,使无德之人霍乱地方。
其三,公塾违背了师徒传统。
这几年不止一人当着老夫的面说‘未经拜师而习武属欺师灭祖’,违背祖龙传道之纲常,常有公塾因这类压力暂时停学。
其四,公学缺乏师资以至于鱼龙混杂。
本地聘用的老师摆脱不了当地的影响,有些德行恶劣的慢教、不教、乱教,各县学生走火入魔、经脉损伤的案例每年都有;而品行出色的老师虽不为恶,却常因压力不得不辞职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一下子吐苦水般说了老多。
“如此防微杜渐吗?”
洪范面色凝重。
普惠公塾与世家门派等垄断力量当然是对立的,但他没想到后者反应那么大。
“那倒谈不上。”
关奇迈古怪地瞥了洪范一眼。
“老夫从青州兜转到神京,所见之人百中九九不是想眼前就是想自己,没有那么多居安思危。”
“公塾至今办了七年,累计教过的学生得有五万多了,贯通境出了两百多人,浑然境十五人,还有三个天人交感。”
说到这里关奇迈略有自豪——这个比例较洪家族学自然低不少,但已经大大高于段天南当时野蛮生长的搞法。
“读书这件事和当兵是类似的,尤其公学出来的武者背景相似,特别容易拧成一团。你说本来一潭死水的地方,多出一群武者,怎么能不出事?”
他笑得平静深远,仿佛所说之事都是眼前亲见。
“从前地主收租哪管收成如何,村里既无能人,只能硬着头皮交;现在多了些血气方刚的贯通内视,这租是不是得抗?其他什么高利贷、欺男霸女之类的也是一样。当然公学子弟办了坏事的还要更多,穷苦人有些是啥德行老夫还不知道吗?一朝得势变本加厉只是寻常。”
“矛盾一点点积累,渐渐如烈火般激烈,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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