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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捉弄客絮叨着靠近,露出一嘴白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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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间事如朝露,当不得半点风光;不如解脱,不如解脱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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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个陌生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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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耿捕头,你手上的信纸陈旧发黄,显然是多年以前的,最多能算个对往事的纪念;至于你儿子我刚去看了,倒觉得颇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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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赤听了这话顿时从干涸的躯体里榨出些力量,猛地起身退出几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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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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捉弄客停住脚步,望向正堂月色下挺拔的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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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收你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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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范身着紫色祥云纹帛服,大步迈入屋内,打量着一身戏服、露出原貌的捉弄客——方脸剑眉,相貌周正,除了脸中央那一块白妆,无一点奸邪之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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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紫绶缇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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捉弄客后退一步,虽意外却不惊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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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他早已失去了惊骇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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窸窸窣窣的声音自房屋四面八方钻入他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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捉弄客右眼转动忽闪,见沙子活物般越过门槛、穿过窗格,缠梁走柱如龙蛇,一点点隔离了外头的雨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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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小撮砂砾飞来,堵住了缇骑两个鼻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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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巨大的沙子数量,显然对方早已到场布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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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炽星洪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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