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出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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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福三下五除二地抹干净眼泪，朝洪范偷偷比了个大拇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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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是在夸赞他刚刚悲极如窒的出众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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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宁大街上，各家子弟们虽然收了哭声，却依然肃穆于原地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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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节还未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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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许久之后，响箭在东方再度尖啸，众人这才各自松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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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，灵车踏出金海城，将一路东行，前往神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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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，范哥儿，咱可以回家等着吃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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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福拍了拍身上长衫，抖下不少尘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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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海城挨着沙海，不论四季风沙都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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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范点点头，也装作无事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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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寻了条人少些的小巷，一同往城市西南方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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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洪府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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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过两个街角，随着周遭安静下来，他们听到了远处偏巷里传来飘摇歌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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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日暮天色愁，挽歌出重楼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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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家白鹤车，送君入幽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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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声温柔哀婉，随风烟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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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巷口，洪范偏头看去，因距离尚远看不真切，只是见到一片红色灯笼在昏暗中因风摇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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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边是烟柳巷，都是些歌女勾栏的营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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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福随口解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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