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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微尘皱着鼻子嗅了嗅,垂眼去看,这才发现原来庄玉衡问她有什么心愿,似乎不是谶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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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不解的伸手在自己胸前探了一把抬到眼前细看,腥甜的味道告诉她那刺目的伤口不是错觉,只是为何不痛?脑中多少回忆起一丝刚刚醒转时的撕心之苦,当下了然,定是庄玉衡用了什么缓解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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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,宋微尘很清楚,她的时间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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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……坐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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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微弱,却好在还能言,她淡淡扯了扯嘴角,事已至此,还不算太坏,得抓紧时间交代“后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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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……玉衡哥哥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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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玉衡眼眶红透,不忍去看宋微尘胸前那伤,轻轻拿狐裘将她裹了抱将着坐起,又在背后垫了几只软垫,让她可以半躺半倚在软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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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过程里,孤沧月站在五步开外不发一语,眼神空洞,木然地袖手看着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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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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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知道自己要死了,宋微尘反而清醒镇静的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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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没有发生这场意外,她也仅有一年有余的时间可活,现在这种情况私下在心里也不是没有演练过,倒也不觉得突然,只是有太多未尽之事,想来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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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——她跟冰坨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?似乎不是什么好话,好像……是在骂他“笨蛋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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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微尘鼻头泛酸,好遗憾啊,明明有那么多好话可以说,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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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瞥向仍在药浴桶中盘坐且昏迷不醒的墨汀风,想到自己无法再为他解除斩情禁制,心中更是升起无限惋惜,若是现在嵇白首在场,她定会求他取出自己一魄留给冰坨子,以做日后解除禁制之用,只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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