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陈年人膏

nbsp;赵青山的挑衅立刻让屋里的氛围变得紧张，按照以往，牛麻定然会直接扑上去和赵青山厮打在一起，也引动两派学徒互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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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码要闹上一炷香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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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今日的牛麻却根本没有理会赵青山，甚至可以说眼神中根本没有赵青山，直接起身就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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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运功，抱持，练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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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动作一丝不苟，仿佛是一架不知疲倦的机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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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牛……牛麻哥头上是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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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少年出声，众人才发现牛麻的额头高高肿起，看起来血肉模糊，只不过敷了一层厚厚的香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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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香灰随着他抱持功架迈动步伐的动作不断掉落下来，落了满脸，看上去面色煞白，像是个死人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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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青山脸上阴晴不定，却没敢再说什么，低啐一声“晦气”，出门上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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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两个领头的没动作，剩下的人也都做了鸟兽散，出门吃饭干活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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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的晚了，大点儿的土豆都要被挑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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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炎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些义庄学徒，微微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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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麻身上冒出来的那些词条字句，这些学徒身上一个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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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是缘分不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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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不够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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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决定了，今晚就要将牛麻收入麾下，免得夜长梦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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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一个才走出了宿舍，按部就班到饭堂吃了两个窝头三个土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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