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是库普,也能从中找到些与过往经验吻合的可疑片段。
“是了,这就不奇怪了。”克拉夫特握住那双剑茧厚实的手,“感谢您信任,这帮助都很大。”
“不过我还有些疑惑,可能听起来很奇怪,有人知道他们发疯后具体在想什么、或者是什么感觉么?”
“我的父亲曾试图和他们交流过,可能知道些东西,但不多,他从不主动提起,我们也从不探究。”本尼对此的小心避讳,总让人不自觉忽视了他出身于一个虔信徒家族的事实。
想来也有道理,毕竟天父的庇护太远,而口耳相传的威胁早已在此盘踞无数岁月,深入群体记忆中。
见克拉夫特不以为意,他劝阻道:“我不建议您深究此事,即使最受天父关注的侍者也没必要亲涉不知深浅的险滩。”
“感谢您的好意,我大致明白了。”克拉夫特几乎可以确定,多米尼克的经历与自己那一晚是相似的,都遇到了某种相当棘手、没有实体的奇怪事物。
它好像寄托于什么存在,又找不到固定的物质基础,甚至比精神体更虚无缥缈,无法触及轮廓或边界。
相应的,根据经验,没有物质接触的异态影响,通常主要局限于精神层面,脱离特定环境后也容易恢复。
但就多米尼克这表现而言,显然没那么简单。
“让我看看病人吧。”
见克拉夫特重新起身站到病人床旁,菲尔德暗自舒了一口气,向本尼微微颔首,示意后者安心等待。
既然在病人身旁的仍是医生而不是教士,那说明事情可能仍有挽回余地。
令人不理解的是,一直随侍在旁的库普不但没有跟进观摩,反而无意识地拉开了距离,像被什么突然出现的东西挤开,踉跄后退两步,堪堪稳住身体。
没等多想,克拉夫特发出的惊疑声就带跑了注意力。
最先被检查的部分既不是头颅,也不是多发骨折的手指,反而是多米尼克的下肢。
克拉夫特用一种让人背后发凉、鉴赏家发现遗落名作现世般的姿态,捧着一条腿反复抬举。
“您有什么发现吗?”
“多米尼克喜欢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东西吗?”克拉夫特反问道。
“抱歉,他没提过,但这和他的病情有关吗?”
“很有关系,如果他喜欢,那这会被命名为多氏空骨综合征;如果他不喜欢,我们就只能退而求其次,用地名命名为普里耶尔综合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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