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7章 思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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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7章 思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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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哪不对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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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留一盏油灯照明的房间里，阴沉背影重复着常人鲜有听闻的词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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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微火光蓄在衣物褶皱间，随书写动作游离聚散，在尖酸难闻的空气中散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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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书写，更接近于漫无目的地拖动，画出些不成样子的圈点符号，好让意识跟着笔尖挨个点过关键词，推敲每个细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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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忠实地再次复述了一遍已重复无数回的内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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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萃取，水解，氧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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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能永恒伫立的精神殿堂中，连印刷导致的字体掉色、无聊描黑的笔画都历历在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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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确实缺了点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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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先他以为是最近日子太过顺遂、对负面状况耐受性降低，导致自己无法接受不可控随机因素导致的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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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连续实验、复盘两天后，他不得不承认，确实可能有什么搞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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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操作流程从头到尾就没有一处需要严格控制。萃取可以多萃会、酸化可以再酸点，氧化可以按滴来，完全找不出错误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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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反复调试后，结果始终不理想，唯一疑似出现沉淀的几次，产量也很少，少到很难从杂质中分出的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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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头到尾地重新审视那页纸，直到确信它没有地方能够藏下一句未被发现的备注，可那只使得每行间的空隙都显得可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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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觉在意识中絮叨个不停——有什么被藏起来了，在某个眼皮子底下的盲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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