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一章 伤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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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近了，甚至能看到它行动的方式，数条灵活的肢体伸缩推动着前进，上浮接近水面。光芒愈发旺盛，来自于隆起的光瘤，在表面密布的分支结构间明灭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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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开始恍惚，觉得那是一对对柔软的臂膀，张开毛发般细密的掌指，拥抱向黑暗中迷途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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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魂曲(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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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的重叠声音跟着水泡泛开，包围了疲乏不堪的精神，很难拒绝投入其中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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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们听见了身边的水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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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帮扶再次滑进水里的克拉夫特扒住了船舷。肺部的进水窒息感临时盖过了精神痛苦片刻，又被突然闯入的新东西刺激，主体意识短暂苏醒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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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感官早就断开了，至少应该是断开了，但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虚幻的存在，或许这才是其本质——总是在否认、始终无法逃避的另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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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现在要思考的显然不是这个，而是流窜的痛苦认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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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比混沌更为痛苦，痛苦驱使着意识产生某种极端尖锐的破坏意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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镶嵌在左臂内的异物濒临激发状态，与滚沸的精神体同步，回应着那种意志，迫切地想撕开周围一切，船只、湖水、黑暗，乃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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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这个压抑的层面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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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想要那么做，而且可以那么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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撕裂的现象是痛苦的表达，他已经充分共鸣了那种痛苦，自然也能将其表达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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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刻还在不规律痉挛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惊人力量，将眼前人影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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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臂肌束绷紧了皮肤、血管膨胀，挥剑似的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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