妨,”唐如玥捻着手中的碧玉佛珠,回想渭水两岸的分布,以及往年灾民逃荒的路径,“京郊的灾民由京兆尹统一进行安排,沿途就近择建安置点,令晋川、蓟州、甘州等地分散安置灾民。”
“如此……”袁仲昊脑中快速计算,“臣定在三日内筹足粮食,必不让百姓饿着肚子。”
唐如玥神色缓和,转头看向唐如瑾,“渭水之患非一日之过,哀家记得兄长也曾前去治水,却无功而返,不知到底是何缘故?”
唐如瑾撩起官袍下摆,跪地请罪:“臣无能,渭水之患……不在堤坝河道,而在人心!”
“起来吧,”唐如玥指尖捻动,眉头高高挑起,“详细说说。”
唐如瑾站起身,“太皇太后,东州历来富庶,东州世家经营数百年,根深蒂固,朝中每每派人,可到了当地,都被隔绝在驿站,要么被收买,要么无故失踪,最后的结果就是渭水年年水患,从无例外。”
视线若有若无地掠过二人,唐如玥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“他们借着水患敛财,经年累月,只怕数额早就庞大到一定程度,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?”
“这……”
唐如瑾面露难色,视线隐晦地扫过大殿里的众人。
唐如玥瞥了李福一眼,李福立刻领会,主动开口:“都下去吧。”
说完,他率先朝殿外走去,宫人侍女紧随其后。
袁仲昊额头冒汗,东州那点事朝堂中无人不知,可京中世家跟东州牵扯颇多,这——
可是要命的事儿啊!
袁仲昊抬手行礼,“太皇太后,臣……”
“袁尚书是陛下肱骨之臣,哀家自是信任,无需避讳。”
唐如玥饶有兴趣地瞧着他,东州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,连袁仲昊都不愿多涉。
当真有趣。
袁仲昊无奈,只好退立在一旁,眼观鼻,鼻观心,假装自己是一尊泥胎土塑的雕像,不敢多言半个字。
唐如玥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,对东州的情况越发好奇。
“兄长觉得东州之患,要如何解决?”
唐如瑾搓着双手,声音有些不确定:“臣以为,东州之患如跗骨之蛆,只能徐徐图之,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“徐徐图之?”
唐如玥冷笑,抄起手边的奏折一把丢到他面前,“东州都要反了,你还要哀家继续忍耐?”
唐如瑾捡起奏折,一目十行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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