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军将俘虏押往灵台县的军营关押后,当即便返回了城外的营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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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胜归来的他们,此刻拖着疲惫的步伐踏入营盘,铁甲上的血渍早已干涸,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紫黑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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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他们各自返回驻队营帐,营盘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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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帐内,他们解甲的手渐渐慢了下来,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四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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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热闹的帐内,此刻却少了几张熟悉的面孔,没了往日的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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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五郎!周五郎呢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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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外突然传来了发疯似的呼唤与叫嚷声,那声音从愤怒渐渐转为悲痛:“周五郎,叵耐的杀才!说好要请阿耶喝酒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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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任何人回应他,回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晚风,而他的这番话,也顿时勾起了无数人的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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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从哪座帐篷开始,原本还处于忍耐中的兵卒耳边响起了压抑的啜泣声,这啜泣声像瘟疫般,迅速蔓延整个营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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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军大帐前,安破胡看着名册上密密麻麻划去的名字,鼻头微微发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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箭楼处,值守的兵卒拉低帽檐,眼泪不自觉划过脸颊,沿着下巴滴落胸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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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熟悉的面孔,终究还是消失了,而营盘内那此起彼伏的呜咽声,也让此次大捷平添了几分哀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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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总归是残酷的,可供他们悲伤的时间并不多,大多数人都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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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翌日醒来,他们再度披上了冷静的“外衣”,随军点卯后拔营南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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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畋与王式等唐将,尽数被刘继隆安排送往了临州,虽然不限制他们在城内走动,但想要出城是不可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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