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你离开他半步,看来皇上这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坎上啊。”
元公公说这话时特意转过头瞥了苏落一眼,看她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:“我这正是去回了齐国的使臣就直接过来告诉你的。”
苏落面上没有显露声色,但是心里却还是有几分激动的。没想到,皇上既然也会直接回绝了齐国。
想到上次去齐国医治他们大皇子的时候,想必皇上也是怕自己如果再去的话会有不测吧。
苏落将药碗交给雪竹,冲元公公轻笑一声道:“知道了。”
声音平静无波,如同深秋无风的湖面,没有一丝涟漪。
元英又坐了一会儿,便起身告辞。
苏落将他送到殿门口,待元英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,她才转身回殿。
室内重新安静下来,只有窗外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。
苏落手中那根最细长的毫针,针尖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,凝着一点几乎能刺破人心的寒芒。
针身的光影流转,恍惚间,映出的不再是眼前精致的窗棂,而是另一番地狱景象——
漫天遍野的哭嚎,绝望如同实质的阴云笼罩大地。
衣衫褴褛、面如枯槁的流民,像被驱赶的羊群,踉跄着、哀嚎着,被齐国士兵冰冷的长矛和燃烧的火把,无情地逼向夏国边境那道象征死亡的线。
老人倒毙路旁,孩子哭声嘶哑,士兵的呵斥声和鞭子抽打皮肉的脆响混杂着瘟疫带来的死亡气息……而这一切惨剧的源头,不过是为了满足齐国那点见不得光的、挑动战火的肮脏心思!
“呼……”苏落轻轻吐出一口气,很轻,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寒意。
她将那根擦拭得纤尘不染、寒光凛冽的毫针,稳稳地放回针套中一个最显眼的位置。
针尖朝上,锋芒毕露。
眼底最后一丝属于医者的温度,彻底冷却下去,沉入深潭般的幽暗。
仁心?悬壶济世的宏愿?在那些被刻意驱赶向死亡深渊、只为点燃战火的齐国百姓面前,在那些被当成棋子的流民冤魂面前,刘允昂的命,又算得了什么?
窗外的阳光斜斜照在她沉静的侧脸上,一半明亮,一半隐在阴影里。生?死?那是他刘允昂自己亲手写下的命数。
她合上针套,指尖拂过冰冷的缎面。
就在这时,外间传来宫人们整齐划一、带着敬畏的请安声:“参见皇上。”
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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