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的试验田,而是千里沃野的联动。
深耕、选种、育苗、灌溉、除虫……一套套精细得如同织锦的农事规程,被印制成册,由朝廷派下的农官和识字的学子们,深入每一个村庄、每一片田畴,手把手地传授给那些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。
起初是惊疑,继而是尝试,当看到自家田里的稻穗真的比往年更加饱满、沉甸,甚至能在同一片土地上收获两次金灿灿的谷粒时,所有的不安和怀疑都化作了狂喜的泪水。
粮仓,那些曾经时常显得空荡的巨大容器,开始前所未有地充实起来。
州郡的官仓满了,县府的义仓满了,甚至连寻常农户家中的谷囤,也堆得冒了尖。
秋收时节,运粮的车队络绎不绝地驶向各地的粮仓,车轮碾过新修的官道,留下深深的辙痕,也留下了一路嘹亮的号子和满足的笑声。
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饥饿的恐慌,而是新谷醉人的醇香。
这香气,这丰饶的景象,如同最强劲的风,迅速席卷了整个庆国,甚至越过了蜿蜒的国境线,吹向了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的土地。
齐国,又是一个朝会之日。
高耸的蟠龙金柱支撑着宏大的殿宇,晨曦透过高窗斜射进来,在光滑的金砖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。
刘允昂高踞于九重玉阶之上的龙椅,头戴十二旒白玉珠冕冠,垂下的玉珠微微晃动,遮挡着他略显阴鸷的面容。
阶下,文武百官按品级肃立,殿内气氛凝重,唯有边境传来的告急文书内容,如同冰冷的毒蛇,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“……启禀皇上!”兵部尚书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,打破了死寂,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砸在地上,“北境三州急报!庆国……庆国于其北境沿线,新设粥棚数百处,日夜施粥!所耗粮食……不计其数!其粮米……白亮饱满,堆积如山!更有传言,其粮价……已贱如沙土!”
殿内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粮贱如土?这简直是天方夜谭!可兵部尚书的声音还在继续,带着更深的惶恐:
“更……更甚者!我大齐边境流民……闻此讯,如……如蚁附膻!近一月来,扶老携幼,举家逃亡庆国者……已逾十万之众!守关将士弹压不及,更有……更有军士见庆国施粥之米,心生羡意,竟……竟有零星脱甲逃亡之事!”
“荒谬!”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,震得整个金銮殿嗡嗡作响。
刘允昂猛地从龙椅上站起,动作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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