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布满深深浅浅的凹坑和焦黑的灼痕,更有几处被彻底洞穿,留下碗口大小的狰狞窟窿。
边缘的木茬呲裂着,露出后面士卒惊骇煞白的脸。
破碎的牛皮无力地耷拉着,滴滴答答淌下浑浊的雨水。
盾牌后,几个运气不佳的士卒发出压抑不住的痛哼。
有人捂着手臂,指缝间渗出殷红;有人踉跄后退,肩甲上嵌着几粒滚烫变形的铁砂,正冒着缕缕青烟。
死寂。
一种比雨水更刺骨的死寂笼罩了战场。
齐国将士,方才眼中那点硬撑出来的凶狠,此刻被彻底碾碎,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惧和对未知力量的茫然。
他们死死盯着那些冒着烟的破洞,仿佛能从中看到战场上袍泽被轰然撕裂的残躯。
萧锐面甲下的脸庞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。
这结果,比他预想中最坏的还要糟。
湿牛皮加厚木,军中防御箭矢最坚韧的屏障,在这简陋的火器面前,竟脆弱得如同孩童手中的纸鸢!
一股沉重的寒意袭来,远比这连日的雨水更甚,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。
萧锐猛地吸了一口冰冷刺骨的空气,压下胸中翻涌的惊涛骇浪。
不能乱!一丝动摇,便是全军崩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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