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正是江湖的洗礼、国难的临头以及这些时日的牢狱生涯,才彻底洗去李雪娥身上的烂漫。
然而,人一旦懂事,曾经年少轻狂的快意生活便也一去不复返。
不定时的叹息,也成了李雪娥必每日不可少的一种生活习惯。
正如此刻。
听到熟悉的叹息再次响起,邵鸣谦的心情也自然好不起来,连带着那今日前来送饭的狱卒,也令他看的很不顺眼。
在过往的两个月里,狱卒只管将一日三餐一次送到牢门前,乃至次日送饭之时才将前日的碗盘收去。
可今日这个狱卒却是迟迟不走,而是静立于牢门前,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牢房内的二人。
“很好笑么?”
李雪娥被他看的气不打一处来,满目讽刺地说道:“蔡家果然从上到下都是一副小人嘴脸!你们为了支持李建宇那畜生,竟不惜迫害出自自家的皇后,甚至将那流淌着一半蔡家血脉的太子也一并谋害……你们这些商人的丑恶嘴脸,真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不堪!”
狱卒微微笑道:“蔡家人的嘴脸或许不太好看,但今日的饭食却是好看极了,殿下若不细细品味,着实可惜。”
李雪娥视线微沉,盯着那地上的四菜一汤,忽然就是一声冷笑,随即飞起一脚!
“且慢!”
邵鸣谦一个眼疾手快,当即扯住李雪娥。
在李雪娥不解的目光下,邵鸣谦若有所思地拿起盘中那仅有的一个馒头——今日的菜食确实摆盘极佳,但他却偏偏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馒头。
迎着那狱卒的笑脸,邵鸣谦沉声道:“李建宇与蔡家若要杀我二人,可以有无数种法子,所以他们根本不必下毒。”
那狱卒只是看着他,笑而不语。
邵鸣谦冷哼一声,随之一口咬下半块馒头。
见状,那狱卒这才微行一礼,返身离去。
狱卒前脚刚走,邵鸣谦便将那馒头一口吐于掌间——同时吐出一团捏成一个球的纸团。
李雪娥惊讶道:“这是……”
邵鸣谦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随即翻开纸团,借着微弱的烛光细看信纸。
邵鸣谦一目十行,不过短短数息已尽览信纸上的明细。
接着,他又将信纸再次捏成一团,就着白水一同吞入腹中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李雪娥压低声音,努力压着心里的好奇问道:“方才那狱卒又是什么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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