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

临下的俯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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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对谁都这么客气吗？”江凛垂眸看着他, 掩盖下的虹膜呈现常见的深黑色, 和他记忆里的江凛重合度更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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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磬声眼里闪过一丝错愕，片刻后便平静下来, 如实道：“也不全是。我有点慢热，和人熟悉需要时间, 再加上自认识以来受了你不少照顾，所以才总是说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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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宋磬声又补充了一句，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觉出错了，我觉得江队好像不大喜欢听人说谢谢，但除了谢谢我又不知道说什么，所以之前很多事，明明该道谢，但是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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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江凛自己清楚，他不是讨厌别人说谢谢，他只是不喜欢宋磬声用“谢谢”两个字和他拉开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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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这样，”江凛眉头轻蹙，打断了宋磬声的话，“记账吧，你觉得哪件事需要感谢，就记账，记满一个正字，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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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不合时宜地转回过去，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江凛也说过同样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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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“我不需要你的谢谢，如果真念着我的好，就记账吧，记满一个正字，就在心里给我加一分，什么时候满分了，就以身相许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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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凛正等他的答案，视线自然也毫无偏移地落在他脸上。他的晃神如此明显，江凛几乎瞬间就感到了不快，他紧盯着宋磬声的脸，沉声道：“你在想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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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凶，他喉结微动，口吻稍稍和缓，找补似得说道：“走神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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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你。”宋磬声淡淡一笑，抬眸看着明显愣住的江凛，轻声道：“没想到像江队长这样的人，也会说记正字这样类似小孩的话，所以晃了下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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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角度关系，他看不清江凛眼神的变化，但他能感觉到江凛有些不自在，他微仰着头，又是一笑，“好啊，记满五分，答应你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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