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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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峦道:“谁做恶会留下证据?难道是嫌自己命长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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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恕道:“那就让他一笔一笔回忆,直到把所有账目都列出来为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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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如何确定他所列无遗漏,或是每一桩他都如实供述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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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峦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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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你来往我,你一句我一句,围绕的都是李孜省到底应该拿出多少银子赎罪这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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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祐樘打断二人对话,道:“如果非要确定一个数字,会不会太难看了?就算让人去调查,动辄经年,甚至数年,谁能拿出个准确的结果?还牵扯到先皇时众多官员,导致人心惶惶,朝政因此陷入混乱,谁来负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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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恕道:“回陛下,朝政清明才是最重要的……当细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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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祐樘道:“如果朝廷把太多精力放在调查过去的人情事上,现在的工作该怎么办?我觉得,岳父所说很有道理,当高举轻放,就此揭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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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恕听到这里,瞬间感觉到,皇帝跟张峦穿同一条裤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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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岳父,我看到了你的奏请,你说,让李孜省负责修河,完成黄河改道,且不由户部出一文钱……是这么说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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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祐樘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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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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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峦答,“臣正是此意。不管李孜省过往曾作恶多少,既说了让他赎罪,那就让他利用毕生所能,弥补过错。既如此,为何不按照原定计划,由其来完成黄河修造工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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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恕斥道:“哪怕让其一人承担修河费用,也不可取。黄河改道,关乎大明未来百年安稳,更关乎万千百姓安危,岂能将如此大事托付给一个连罪行都没查清楚的臣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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