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得还是得把自己这边的情形提前告知张峦,免得他被怀恩等人给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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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昌送走李孜省后,很快便从身边扈从口中得知李孜省天天往京师写信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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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李道长,用人脉用习惯了,走到哪儿都不消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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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昌冷笑不已,道,“还以为这西北之地会跟京师一样,他随便跺跺脚,就一堆人为他效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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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种地方,鸟不拉屎,生存条件极为恶劣,谁会做那些不属于自己差事外的事情?还想要地方军镇派兵护送他西行?就连咱从京营抽调护送物资的随从将士,也没人愿意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继续往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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扈从道:“公公说的是,现在下面的人也表示,能留在大同过年再好不过。等开春了起行,其实也晚不了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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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正那些布料和衣物,能下发到一线将士手上,西北官兵从上到下,对陛下必定是感恩戴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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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套军服、一席被褥能穿用个几十年,少这一个冬天有什么大不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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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昌回头瞥了扈从一眼,道:“倒也不能这么说。我并不是故意与李孜省为难,只是眼下条件不允许冒险。但他天天向京城打小报告是怎么回事?不行,不行,不能任由他自说自话,拿纸笔来,咱家也得写上奏,尤其是把大同周边外夷扰边情况详细说明。或许就此陛下留我在西北,让我督军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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扈从笑着问道:“就好像当年汪直汪公公一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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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昌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,喝斥道:“举例子,就举个好点儿的出来!咱家是那汪直能比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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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是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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扈从恭维道,“覃公公深谋远虑,西北将士全都仰望您,只等您统率将士击败外夷,平定边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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