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9章 万全之策
正好印染之事在朝廷限定工期内完不成，我也是罪人，没法跟陛下和皇后交待，那还不如自缚双手，进到诏狱里面好好反省一下……要不你也大刑拷问一下，看看我背后有没有别的什么主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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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公子，请您不要乱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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牟斌冷着脸道，“这里是顺天府公堂，您说的话是可以作为呈堂证据，记录在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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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龄指了指顺师爷：“这位是顺天府的人吧？麻烦把我的话记录一下，就说，是我主使我家下人出来打人，责任都在我身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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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师爷可不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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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在想，今天的牟千户咋这么执拗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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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抓了人家的匠人，人家上门来讨要，且理据充分，你要是不想放人，只管敷衍就是了，为什么这般强硬回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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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说你的靠山硬到连张氏外戚都不怕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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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师爷连忙道：“都是些气话，请消消气……如果真有辱骂皇后这种情况出现，就算打了那也是白打，更何况这位……柴先生也有伤在身，我们都瞧在眼中，自然明白孰是孰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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牟斌一张脸涨得通红，冲着张延龄道：“万事得讲规矩……二公子如此做，便是公然违背法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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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牟千户，你是制定律法之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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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龄质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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牟斌拱手道：“自然不是。在下不过是按照《大明律》和《明大诰》行事，问心无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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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道理我都跟你讲明白了，是那群士子先动手，我能找到不少人证，都乃四周街坊，既不是我的人，也不是对面的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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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辱骂皇后之事，我这里也能找出不下十人出来作证，甚至可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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