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案发
要不咱赶紧登门求教一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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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掌柜道：“张生员本人家世一般，唯其从兄曾做到过辽东巡抚，在朝中颇有人脉，若说其有什么消息来源，那一定来自于城中张家主枝。我为何不直接去张府探寻，而要去找个欺世盗名的生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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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恭想了想，不由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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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办法，这分析太过合情合理，让人无从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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区区一介秀才能知道朝廷机密，凭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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肯定是源其有个曾当过朝中高官的堂兄，不然能说他是靠自己的人脉获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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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信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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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掌柜有些恼恨：“怪只怪，我到兴济后未查明本地官宦人家脉络，未曾想会在张氏一门上吃瘪，难怪都言本地世家大族中张氏排名未必最高，人际交往却最为广泛，诚不欺吾。你这就准备厚礼，我要亲自登门，会会张家主事老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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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恭问道：“现在去，会不会……有些迟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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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掌柜摇头：“哪怕今日之事上已无从找补，但为将来生意，乃至我徽州商贾方方面面利益考虑，都需要提前打通关节，尤其不能怠慢各地手眼通天的豪绅。这次张氏一门提前通知孙府，而不知会我们，就是一种警告，可惜当时我们并未听信，反倒对孙当家为人冷嘲热讽，实在是……不应该。孙府那边，也需登门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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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分明是他们毁约在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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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恭很不甘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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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掌柜道：“孙府在这生意上虽没有遵守契约，却也未见钱眼开，人家在粮价高处激流勇退，没有占我们丝毫便宜，还警告我们其中蕴含的巨大风险，大有仁义之风，你觉得换了别人会提醒我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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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恭无奈道：“若他能说得再详细一些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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