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投机主义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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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峦有些犹豫，问道：“《伤寒论》中还说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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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在考校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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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龄道：“病常自汗出者，此为营气和。营气和者，外不谐，以卫气不共营气和谐故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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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峦瞪大眼，努力想把儿子说的话给记下来，却发现根本无从记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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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治痘疮，说是若与病患接触不过三日者，要以同染痘疮之病牛，以牛之疱液取之，刺于手臂，可不发病。若五到七日者，可发病，但病症较轻……七日以上者则无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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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龄讲述了以种痘法给天花密接者接种防治疫病的常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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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峦皱眉不已：“倒是听说过，牛染了痘疮没什么大碍，过段日子自己就好了，可从没听说能把牛的病转移到人身上来，这要是让人感染病殁，岂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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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父亲何不去跟那些养过病牛的人问问，他们平时跟病牛接触多，有谁感染过痘疮闹出人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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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龄据理力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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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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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峦沉吟一下，道，“为父这就去问问。要真有用，这可是个绝佳的赚钱机会，城里大户人家多，为父与各家家主多少有些交情，他们还是相信为父的，就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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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龄耸耸肩：“就是父亲不相信我，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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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……老二啊，你别怪为父怀疑你，以你的年岁，还有你以前的作为，实在是……呵呵，不过你突然转了性子，能静下心来读书，倒是好事一桩。你大哥不是读书那块料，以后咱家不能指望他，就靠你了……你可千万别跟你大哥瞎胡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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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峦说完轻轻拍了拍小儿子瘦弱的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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