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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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教士说出这话时，神情很是淡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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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斯下意识侧过头，蹭了蹭塞拉斯有点冰凉的手指，轻声说：“那卢恩信奉的，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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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拉斯掐了掐兰斯的耳根，害得他一个哆嗦，而后收回手，漫不经心地套上手套：“血祭之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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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斯的小脸不由得鼓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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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非常不喜欢这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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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是自己在“梦”里的事情多是与这位有关，再加上伊丽莎白教堂里的惨剧，更让他心里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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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拉斯扬声：“尼尔，将那个东西拿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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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的莫特应了声，很快送进来一个小小的铃铛。那铃铛是塞住口送来的，当塞拉斯取出铃铛轻轻晃动的时候，一圈圈波纹从那响声里荡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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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浅黄色的波纹撞击到墙壁，又猛地反弹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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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整个忏悔室都充满了这种浅黄色的波纹，在那黄色的光芒里，一道细弱的声音突然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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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……兰斯瞪大了眼，卢恩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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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神啊，我不想……”断断续续，听起来像是在绝望的忏悔，“杰西卡是个好人，她一直都在支持着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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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喘息声后，那颤抖的、脆弱的声音忽而有了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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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他们都是异端，都该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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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同一个人的声音，却突然变得尖锐狂躁，充斥着无尽的恶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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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斯沉着小脸，面无表情地听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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