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一旁站着的几个路人,紧张兮兮地议论着,“哎哟,你看见那个疯道士了没有?”
听到疯道士,闵修竹神色一变,连忙上前询问,“请问那个疯道士长什么样?”
很快,他又似乎仔细回想了一下,然后道,“不过他长的跟你一般高,腰间似乎还挂着一条吊着莲花坠子剑穗,说来也奇怪,他看起来破破烂烂脏兮兮的,唯独那条剑穗干净到不行。”
听起来,他师父现在情况很不好。
在闵修竹要开口之前,江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无可奈何道,“我都听见了,走吧,希望你师父还没有惹出大祸。”
等走远了,其中一个路上突然问了句。
“哦,他说他要买糖葫芦。”
“谁知道呢?”
汇灵盏指引着他们找到一个村庄。
江浪和闵修竹尚未进入村庄,看到此情此景便不由心头一颤,大叫一声不好,二人急急忙忙冲入村庄。
眼前这一幕,是他从所未有见过的惨烈。
闵修竹呼吸发颤,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去,轻轻伸手翻过其中一具早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,不过是个普通百姓,被一剑穿心,心口那个伤口,像极了“初出茅庐”所造成的。
打击太大,闵修竹不愿意接受现实地闭上眼去。
“修竹,站起来!”
闵修竹缓缓睁开眼,抬头去看江浪,眼里写满了茫然,“江浪哥……”
闵修竹不解,“可这伤分明是……”
江浪看都没看那些尸体一眼,抬脚径直往里面走,衣袍翻滚,坚决地落下一个字,“走。”
江浪老实回答,“没有。”
闵修竹瞬间哑言,喉头一阵发紧。
“他全心全意都扑在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身上,对他而言,这里的人的性命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,哪怕他入了魔,我也相信,他不会随意屠杀无辜的人。”
江浪没有再说什么,他带着闵修竹一路往村庄中赶去。
闵修竹不忍去看,撇过脸去。
而他当年天灾地裂的惨景至今还历历在目。
闵修竹没有吭声,只是点了点头。
在漫天火光中,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他就这样,步履蹒跚地往前走着,宛如一块破布在风中战栗,手上的长剑鲜血随之往下滴血。
闵修竹冲了过去一把拉住沈初雪,声音凄厉,大声呼喊,“师父!”
可闵修竹重新爬起来,不甘愿放弃地再度冲上去,“师父,您醒醒!”
眼看“初出茅庐”要刺入闵修竹身体,另一把长剑骤然出鞘,重重挑开“初出茅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