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年。”
曲期年?屈篱愣住。她记得这是她那已故的情敌。管小姐的爱人。她心里骤然刺痛。
“你这个恶魔,你与你妹妹有怨,为何要来祸及我妹妹!你们两个都该下地狱!”
屈篱愣了,抬眼看她。妹妹?
房间里又扬出一盆水。欢儿微诧之后,自然是顾忌着二小姐,微调角度泼出去。
屈篱尚且完好的那只手臂被林了场热潮。
她木然看着顺流而下的血水洇透了娘缝制给她的冬衣,还有,散地的成团的棉絮。
棉絮如梅盛放在冰天雪地之间。她心里难受到压抑了呼吸。
她这一日经过许多许多的惊惧,连番的殴打,甚至“丢了一只肩膀”,即便如此没有这么多血渍……
她知道,压抑痛苦的是管虞。满院人忙前忙后为之揪心的是管虞。气恨她打骂她因的是管虞,纵容这些人与寻错了仇家……
屈篱自然清楚,管虞的伤与痛定然更多她数倍。
屈篱心疼又害怕,呜呜呜地伏低痛哭。
“叁小姐,再撑一撑!”
“见到头了!我喊321,您再用力!”
房间里喧闹起来。院中人坐立不安。老人家急着起身,柱杖到门前来。昔年战时,她错过了陪她妻子生产,之后每次小辈生产,必定是到场的。
也是见证了女媳叁次历险,亲自等候到曾孙出世……可从未有这样的心情。她想管家上下无不如此——管家的小公主不该遭此罪。
老人家手杖偏出,敲在某人膝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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