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之前那浑人?”
“是呀娘。”纪露白倚着桌,与管赟交换个眼神,对母亲稍稍吐露,“她整日里醉生梦死,我娘心急,放心不下,如此这般,我与阿赟自然陪着。”
纪惊鸿对着听筒深呼吸,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挂电话嘱咐:“若有需要随时打电话给家里。”
管赟也向岳母问好,通话双方这才罢了。管赟深呼吸:“好在你没对母亲说起虞儿腹中子一事……”
纪露白将管赟手臂环起,靠在八宝桌前枕向妻子肩头舒展肢体,轻道:“若是原原本本说与母亲,她会将姓曲的捉回来,甚至挖人祖坟泄愤都有可能。”
这就是行事果决的母亲对管虞的偏宠。
管赟偏头,与妻子额角相贴,“再次庆幸,虞儿或你并非女君之身。”
纪露白听着不对味,扭头拍打她胳膊,“你什么意思?难道你当我因为你是君子之身才许了你?”
“非也。我该庆幸你们友情至纯。”
管赟推了推眼睛,在妻子白眼下哂笑,缄口不言。
管虞外冷内热,为人周到,在一众亲近的长辈眼里是恭谨谦和落落大方的好孩子。只是这等长辈眼里的好孩子乖乖女,在婚姻与子嗣的人生大事上,屡教不改忤逆长辈。
回到老家,墨诗薇给自己配了宁心静气的汤药,直接差人将汤药方子送去管虞院子厨房煎熬。女儿孤注一掷,她身为母亲却是别无善法,才会用这等从前所不齿的刁蛮专制封建家长的下叁路约束爱女。
女儿若一味不听她劝,这碗汤药恐怕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。
此行确是艰难险阻无数。墨诗薇携小辈午前归来,守在管虞院子里左等右等不见归人,陪着她的只有院子里忙碌的家仆——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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