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的不适更多是……不安?
很难得,因为从小习观政务,后又经历大变被关叁年,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。
也让李羡明白一个事实,苏清方没事不会来找他。而她大部分时候没事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真走了一步好棋,而他气昏头瞎下了一手。
心中似有所感,李羡腾一下坐起。
还是明天见了再说吧。
毕竟她又不蠢。
次日谷雨,又是一年一度的牡丹花会,盛况更胜往昔,才刚刚开园,半个京城的勋贵都来了,皇帝、皇后也微服亲临。
谈笑风生的热闹之下,又黏糊着一层淡淡的拘谨,不仅因为帝王的威严、隐暗却又无处不在的守卫,也因为大家至此的真实目的,所以无不循规蹈矩,以显家风的严正得体,脱颖中选。
这次,长公主摒弃了流水席,在内园安排了宴席,并击鼓传花。鼓声停而手持红牡丹者,要作陪一番,或作诗弹琴,或唱歌舞剑,无有不可。
一旁观望的皇帝也不自觉露出笑意,却察觉李羡似乎魂不守舍,脸色阴沉,问:“可有可心的?”
李羡回神,笑了笑没有接话。
凌风苦脸回答:“卫家说苏姑娘一早就盛装出门了。”
凌风沉默。
松韵茅舍、太平观。分头找。”
鼓板一把一式,笙琴凄切。
那花旦也啜泣连连,“心中有意盼聚首,命里无缘也难求……”
“还好吧。”苏清方淡淡道,挽起雾云锦的袖子,果然触手如云雾,给韦思道和自己又续了一杯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