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钟家的冤情并没有得到昭雪,未必是李羡想要的。”
苏清方不信服这样的理由,好像权威就不会犯错,道:“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。皇帝也是人,是人就会犯错。武帝都能轮台罪己,为什么现在的皇帝不行?”
“这不是君王的权威,这是君王的傲慢。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,以为推翻旧案就是推翻自己。可太宗文皇帝当年推倒魏文贞的墓碑,后来反躬自省,又为之重新立碑,不也留下了一段佳话吗?”
苏清方立时蔫了,忙不迭摆手,“我没有那种东西。我也就是说说。”
“怎么,现在的理想不是了吗?”
苏清方默了默,凭感觉摇头,“应该不是。”
子时睡寅时起,苏清方怕李羡熬不过他爹。
王朝的嫡长子,叁岁册封,十岁观政。敏慧敦亲,文武双全。周围几乎都是这样的称赞声。每天最头疼的可能是对付齐松风。
他颓废过的。接受这样的结果、命运,在临江
结果没几个月,他的挚友又为了维护他惨死狱中,临终前的愿望是希望他能够振奋,照顾好他的妹妹。
实在很难让人不担心会误入歧途。
苏清方揽袖,给齐松风又斟了一杯茶,微笑道:“天底下的父母总是这样的。我娘也总担心我穿不好衣服着凉,但实际我已经能照顾好自己了。先生或许可以换个角度想一想,其实他并没有先生以为的那样脆弱。尽管他所行的种种,不排除有针对仇敌的部分,可大体还是无缺的。
齐松风呵呵轻笑了两声,“老夫也看不了他几年了。也只能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
苏清方几人在齐松风处用了午饭后才回家,一跨进她同母亲住的小院便见一串小丫头捧着果食进出,随便拦了一个问:“有客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