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不免有酬劳丰厚的原因,但更多的是,看这孩子可怜,爹不常在家,娘又是那副模样。
虽说这孩子生在富贵人家,可爹娘是这番光景......
奶娘看着怀里哭闹声渐渐小的孩子,叹了口气,掀开衣服,把奶喂到孩子嘴里。
房间里,云湘刚打发了那小畜生,心头肚间一时的火气没地方发泄。
这小畜生真是打也打不得,骂也骂不得!
她才是她的母亲,自然是想怎么对待她就怎么对待她,那些个下贱的乳母竟然还敢拦她!
不过是个不能继承候位的丫头,要来有什么用?
云湘捏在桌角的指尖泛白。
她自小在那样的富贵家里长大,有那么一个看中利益的爹,她自然也耳濡目染。
在她看来,云兮生下的是男是女不要紧,最要紧的是对她有没有用。
刚才发了半天的火,云湘的头又开始突突的疼,她捂着额头,脚步向踉跄着,刚好打到榻边,腿一弯顺势坐下,眉头紧锁着。
昨晚上让侯夫人的人去找季钰,哼,果然是在那临风居找到人了。但当她让何妈妈具体再打探的时候,那边的人就闭口不谈了。
连侯夫人的人都铩羽而归,那狐媚子到底是什么来头?
云湘拿起手边的杯子,按在手心里,掌心被按出了一道弯痕。
贱人!
一只青瓷耳杯安坐在桌上却不防被四根手指捏起,青色的瓷器被举过胸前,面前人作势惯下。
自从季钰从常州回来,这玻璃玛瑙碗都不知被云湘摔了多少,看来这只也不会幸免于难。
正当这时,外头阳光正好,青色的耳杯反出的光刺得她眼疼。
等等。
云湘在看到上面样栀子式样的花纹时,眼神一顿,瞳孔里阴沉的神色闪烁间变得晦暗。
那天那个小厮......身上是有一股香味的。
她胳膊垂下,眼神冰凉地落在杯壁上,让人胆寒,而涂了豆蔻,捏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。
她能肯定,桃樱身上绝对不是那个味道。
想到这,云湘眼神一眯,那双同云兮有些相似的眸子毒蛇一般微微下垂。
她总觉得,那股香味有些熟悉。
云湘正想回忆,可稍一思考,那脑中的刺痛感又卷土重来。
“嘶——”
她下意识手掌撑住额头,手肘抵在桌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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