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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掌控得非常细致，压成一条丝线，随着心意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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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修炼到这个地步，江莺歌却无法更进一步了，像缺失了一半，还需要另外一套功法才能相辅相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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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底微微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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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神炼识诀之所以能修炼至大成，全是因为这十年间不断给何清清修补灵脉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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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在想，会不会自己医治得太过频繁，被若家人得知自己有那么一点能力，所以才对何清清下手，目的就是在警告江莺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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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被连累，就放弃顾珺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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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真是如此，那这人也挺矛盾的，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样，灭了江家，断了顾珺雯所有的希望，却偏偏走了远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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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为什么舍近求远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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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莺歌想到了若长风，当时若长风明显是认识她的，知道她是江家之后，那为什么若长风没有动手杀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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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而是说：“只要你听话，我就不会伤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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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后来的零二与玲儿，也一直在说：“别管顾珺雯，就不会伤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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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一个恐怖的猜测，自己认识若家人，并且关系很要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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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猜测让江莺歌犹如堕入冰湖里，冷得四肢发颤，心脏直跳，窒息得大口喘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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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做什么？”顾珺雯上前拽着江莺歌的手腕，把灵力渡进去，安抚江莺歌体内紊乱的灵力，“修炼最忌讳的便是三心二意，方才你在想什么，怎会突然岔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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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莺歌红着眼，躲进顾珺雯的怀里，闷声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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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把这个猜测告诉给顾珺雯听，因为她怕，怕猜测成真，那么结果会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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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，她现在很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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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莺歌本就没有多少要好的朋友，无论是谁，她都无比珍视，所以只当是自己在胡思乱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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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珺雯轻轻拍着江莺歌后背，安抚道：“还在为了何清清的事难过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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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也不是，江莺歌已经快分不清究竟是在为什么难过了，她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，嗅着独有的苦涩冷香，只觉得待在顾珺雯怀里分外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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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珺雯也就着席地而坐的姿势环抱着江莺歌，之前的洁癖也在此刻通通不翼而飞，丝毫不嫌弃泥土沾到了洁白的裙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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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会，江莺歌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，抬头看着顾珺雯担忧的目光，说：“我没事了，倒是你，留在此地为众人护道，会不会太累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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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珺雯平静道：“护道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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