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脉，不敢逾越的样子，显然顾珺雯是真的排斥他人的接触，而不是筛选什么医术好的医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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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莺歌生怕自己被讨厌，惶恐撤手，连忙取一条帕子重新盖在顾珺雯手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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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帕子，依然能感受脉象，也能感受到肌肤传来的冰冷温度，随着江莺歌取脉的动作，帕子会跟着摩挲着，引起细细腻腻的痒直导心头，似乎有一种多此一举、画蛇添足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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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珺雯放下册子，想说什么，但见江莺歌这般不安，到底没有出声吓这只兔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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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脉象无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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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是好事，只要脉象不变得更坏，江莺歌就有时间慢慢找方法治顾珺雯的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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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起帕子，把今日诊脉的时辰记在本子上，笔杆被卷在细长的指尖里，窗外的树枝摇曳，一抹余晖镀着紫色衣裳，泛着微微的光，描绘出缱绻而美好的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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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随着停笔收书的动作，这一点美好也瞬间消散，如黄粱一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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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缱绻的时光从来都不属于顾珺雯，可她又好似觉得，遥远的曾经有那么片刻、在这般夜秋的天色下拥抱过美好，但这种可笑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，随后便把目光放在册子上，神色如常没有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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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脉已诊完，回去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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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江莺歌不打算多待，但突然被赶，心里难免有点小失落，她见顾珺雯周身透着不近人情的冷，仿佛刚刚和善的语气似乎都是自己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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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到她与她之间的距离从来没变过，心里无奈发出一声叹，随后作揖作势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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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这时，竹溪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，放在顾珺雯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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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珺雯拿起药碗，扑面的苦涩到了唇边才嗅到，她微微皱眉，看向江莺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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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平时喝太多的药，已经苦到鼻尖和味蕾都麻木迟钝了，竟才发觉江莺歌身上的味道比手里这碗药还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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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莺歌面色很苍白，没有往日的红润剔透，目光之中透着委屈，似易折的柔枝嫩叶，还需点时间精心呵护方能成长成参天大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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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身上有甘味果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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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莺歌眨眼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，等回神后连忙把一包甘味果放在顾珺雯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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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珺雯喝完药，便吃了一颗甘味果，也不作任何评价，继续拿着册子看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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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小小的举动，足以让江莺歌眉飞眼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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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溪也在一旁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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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莺歌嗅着四周残余的药味，收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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