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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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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轻轻应了一声，仿佛在告诉方小娜，她正在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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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话不多，喜欢摆弄一些花花草草，跟小动物玩，我记得他最后一次出任务，拼死救了三个伙伴，最后被木锥穿心而死，我们把他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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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土为安，这是璃玉大陆一直信奉的能让死者安息的做法，方小娜自然也遵从着，可是没想到这种办法会让大祭司一派利用，把尸体挖出来做成傀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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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娘呢，是一个特别活泼的人，因为脚程快，她总是做侦查的工作，最喜欢喝酒吃肉，是个很豪爽的女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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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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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依旧是轻轻应一声，陪着方小娜看向远方，仿佛通过这朦胧的云层，看一看藏在云雾间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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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还有一个坏习惯，喝了酒就喜欢赌，赌术又差，经常输个清光，我们都叫她大肥羊。可她从来不介意我们的调侃，总喜欢跟大家嘻嘻哈哈的，没有脾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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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，她在一次侦查工作中掉落了陷阱，被大祭司一派杀死了，尸体也一样，被挖了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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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娜叹了口气，失去同伴已经很痛苦了，没想到还要经历见同伴以这副模样跟自己对决，在同样的伤口又戳了几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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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有一日你以这种方式见到玉颜，记得她已经死了，属于她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已经埋葬在土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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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这样，才能把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当做陌生人，才能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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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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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觉得方小娜很强大，是心灵上的强大，能够走过那个混乱的战乱时期，现在又要面对这样恶心人的事，她依旧没有崩溃，还想着怎么安抚自己，真的是令闵沁很佩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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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给你做红豆糕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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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说完后，方小娜才露出一抹笑容，问道：“我上次见暮倾然吃过一个很香的金黄色饼干，那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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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：“……凤梨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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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怎么知道，方小娜居然看见了，也不是不愿意做给方小娜吃，只是当时想着自己新做的糕点无论如何都得让暮倾然先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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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能显得暮倾然是特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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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做这个，上次吃过红豆糕了，想吃点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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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娜马上恢复了活力，闵沁当然知道她也只是不想让情绪渲染给自己，便也顺着她说了下去：“行行行，给你做新的，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做甜点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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