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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乐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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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轻咳两声，清了清喉咙才道：“我问了她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自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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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烛火摇曳，照出杯子里荡漾开的波光，像是有一段悠远的故事在这平淡的波光中上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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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说能为你筹谋的都已经筹谋了，她说知道你因为她，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，所以最后她才会有这个决定，让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，可……她也知道这对你造成了伤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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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她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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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回应得极快，眉心的皱褶像是化不开的心结，越缠越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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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止是她离开后的孤独，更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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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是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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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没有说下去，闵沁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，她体会不了亲情是什么感觉，可她把身边的朋友都当做亲人，可即便如此，她还是想象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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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是我觉得，她离开了我，离开了暮家，会更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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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，高高在上的女王，她可以不在乎谁来谁去，可是当年东方韵死前的笑容让自己觉得，她本就不该生存在这个世上给人添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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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知道东方韵其实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师，这种感觉便愈发强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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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放在大腿上的手抖了抖，然后骤然收紧，她本来可以不再面对这种情绪，可是现在它已经来到自己的面前，她躲无可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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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见暮倾然的脸色骤然苍白，她马上上前把暮倾然抱住，而暮倾然也顺势抱上自己。此时此刻，或许只有一个拥抱才能缓解汹涌而来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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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来想告诉暮倾然，自己并不会这样，不会离开她，可是想到自己死遁的事，她便觉得自己在暮倾然的伤口上再撒了把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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