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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看向暮倾然，她神色淡淡的，似乎没什么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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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在想，如果万凝月真的过不了这次的坎，那么暮倾然会不会后悔自己做了这个决定。一个摸底牌的机会和一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大魔法师兼师姐，于暮倾然来说，孰轻孰重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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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后，闵沁和暮倾然牵着手回去之前她们住过的院子，那是长孙如意安排好的，想着两人也住习惯了，便安排她们这次也住那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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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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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叫了一声暮倾然，暮倾然停下了脚步，风轻云淡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痛苦的神色：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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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转身抱住闵沁，像是在狂风暴雨中抓住一丝可以让自己感到安稳的船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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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并非时时都能预料到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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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叹了一声，温热的气息和颤抖的鼻息全都撒在了闵沁脖子上，隐藏起来的情绪此时才顷刻间泻出，像是撒了一地的豆子，红的绿的黄的都有，不知道怎么收拾起来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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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失去师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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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把脸都埋在了闵沁的脖子上，一句话后却再无下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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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紧紧拥住暮倾然，无声地安抚着她，任由今日肆意的月光洒落在她承受了太多的身躯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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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，今夜的风有些凉，吹得人有些抖，瞧，暮倾然就在默默地抖动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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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感觉到了脖子上的湿意，还有怀中人不安稳的呼吸频率，她什么也没有说，只是抱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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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都说暮倾然最是无情，最是残忍，人命也不过是她指尖的棋子，谁去谁留，都看对她有没有利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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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在某种程度上，作为融雪女王的暮倾然的确是如此的，可回归暮倾然这个人本身，她依旧是个有血有肉的人，也有情绪崩堤的时候，也有害怕失去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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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些情绪，会表露这些情绪的这一面，旁人是看不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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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觉得自己是幸运的，有个人会毫无保留把自己脆弱的一面交给你，你势必捧之如宝，这是她给你最大的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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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完，她又是那个神色漠漠的无所不能的融雪女王，可此刻，至少有这么几分钟，她可以做情绪崩溃的暮倾然，可以把所有恐惧和眼泪都交给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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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一个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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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人，她不止喜欢无所不能的融雪女王，也喜欢如凡人一般的暮倾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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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只需要是暮倾然，这就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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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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