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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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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时看暮倾然吃的也不多，现在居然连汤也喝干净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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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废话，想说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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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把炖盅盖好，把碗放好，明明只是普通的瓷器，可她对待得像是什么珍贵的物件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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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了，方小娜也不去计较这些，她问：“我现在全醒了，你能告诉我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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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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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端坐起来，脸上是一贯的冷漠，微微抬颚的时候还有让人不敢逼视的高傲与威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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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娜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，有些人的气场真的不是开玩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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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据我所知，我娘会嫁给暮禁，是因为她需要得到暮禁的帮忙，把黑魔法师剿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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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听说这件事的时候，并没有听说什么大祭司派系还是圣女派系的说法，当时几乎所有黑魔法师都被认为是邪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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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暮禁没有食言，帮我娘剿灭了潜伏在冰域的黑魔法师势力，还有大陆其他地方的，而黑魔法师的势力至此也就大势已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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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娜听罢，整个人都愣住，眉头紧紧蹙起，她没想到东方韵会为了剿灭黑魔法师做到这种程度，那可是她一生的幸福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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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忍了忍，没忍住，低声道：“你没想过她这么不顾一切都要剿灭黑魔法师是为了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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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娜看着那双褐瞳，忽然觉得这个人邪恶得紧，非要勾出她更多的愧疚，更多痛苦才肯罢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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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么不知道东方韵这么做的可能性是什么，不过就是为了为她报仇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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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最后一战那么壮烈，她定然以为自己死了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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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你是知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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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见方小娜那双湛蓝的眼睛不断收缩，她就知道方小娜是明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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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一切都是命运，我是拖累了我娘的人，若非怀了我，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逃走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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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一直都在想这个永远不会答案的问题，她始终认为东方韵死前最后的那抹笑就是她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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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，才是她觉得最快乐的事，而自己则给她带来了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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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够了解你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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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小娜抓紧自己的衣服，把衣服都抓紧自己攥紧的拳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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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所做的决定都是她想要做，别人逼不了她，若她真的不要你，不顾一切都会走，即便你是她女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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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倾然默然，唇不自觉地紧抿起来，把所有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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