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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又为何要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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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凝月本还想说什么，可见暮倾然挂在嘴角的那抹冷笑，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，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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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目的达成了就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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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日后，万凝月带上暮倾然的三个弟子出发神都，参加神都精英学院举办的交流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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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凝月准备了两辆马车，知道闵沁跟柳舒云祁梨的关系不好，所以她与闵沁一辆马车，另两人则在另一辆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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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还以为可以跟闵沁说说话，跟她聊一下这几年的事，岂料这个人一上马车就睡着了，怎么颠簸都起不来。想起之前鲁琼说过她生病的事，万凝月便任由她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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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时间的缺乏睡眠，又怎么是短时间就能补过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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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，闵沁终于醒过来，众人去饭馆吃饭，免不了同桌。因着闵沁跟两人都有过过节，这顿饭吃得别扭，只有万凝月说得最多，最后还算平静地渡过了晚饭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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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在小镇子找到了一家客栈住下，万凝月跟闵沁一个房间，大概是白天睡太多了，闵沁睡不着，就拿出自己带来的书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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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你以前不爱看书，说到看书就愁眉苦脸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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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噗嗤笑了一声：“是啊，以前一看到书上的字就想睡，怎么都专心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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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万凝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窗外隐在黑夜中的乌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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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自顾自地说下去：“可现在觉得，只有知识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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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感觉到了万凝月的善意，闵沁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：“以前是我太混账，大概是那天在地牢里被骂醒了，幡然醒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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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被骂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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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凝月轻笑，突然好奇有什么样的骂人方式能够让人回头是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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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，大概都是说我是废物什么的，那一刻我突然觉得，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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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倒也没说谎，在她穿过来之前，那些人的确是这么骂原主的。待到所有记忆归位，冷静下来后，她便觉得那些人也没有骂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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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有一个这么好的伴生灵，却不思长进，还伤害他人，不是废物又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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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现在呢，你有什么目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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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是活下去啊！她可不想被暮倾然当炮灰丢去送死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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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沁看着书的脸色变了变，冷静下来后道：“现在想好好学习，好好做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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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不想做鬼啊喂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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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凝月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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